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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 for the ‘萍水相逢 Acquaintances’ Category

终于,有时间写写在上海一夜的感想。

其实,等到我们把误机的一切手续办好后,时间已不早。虽然,我和一位在机场认识的朋友已累坏,也不要放过看看上海市的机会。我俩从酒店,乘了四十五分钟的德士,到了上海市著名的南京路。

我都看到了 – 看到上海的繁华,看到上海夜亮丽的灯光,看到上海人(至少是在南京路逛街的上海人)蛮不错的生活。

不过,我不想写城市,倒想写一写德士司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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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啊?” 德士司机问 。

“去南京路。我听说车费约 150 元。” 我上德士前已向酒店柜台小姐查询过。先咬价,是避免被欺骗。

“嗯。对,约150元左右。”

“那好。” 价定了,我就转过头和朋友谈天。

“小姐,你们什么时候要回酒店? 要不要我来接送你们?”

“咦? 你来接送? ”

“对啊! 你给我一个时间,我来接你们回酒店。我算你们便宜点。只收 150 元。一过了晚上十点,别的可要你200元哟!”

我们半信半疑。可是,想了想,不管是200元或150元是真是假,如果他来接送就方便多了。而且,他人看起来不像坏人。于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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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德士司机准时来接我们。他的车停泊在一旁。我惊讶地问:“你在这里等我们等了两个多小时?”

“ 我跑了一圈,赚了60元。” 他用手比一比,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我刚刚去喝了杯茶。”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才知道原来他不是道地的上海市人。他原是崇明岛的农夫。为了生计,带了妻儿来上海找吃。难怪他看起来那么地朴素,一种打从心底里的朴素。

一提到崇明岛,他就很自豪。他告诉我,崇明岛是中国第三大岛,很美很美。他是要回去退休的。

当我问他在上海的生活如何,他答不错。有想家吗? 没关系,崇明岛不远,一个小时就可以回家乡了。

到达酒店时,德士内的计程表为135元。我们给他150元, 他还要找钱给我们,我们说不用了。反正我们说好了是150元。他很高兴。

那时,我有点内疚。因为,我起初将他看成狡诈的城市人。

同时,我也很欣慰,因为我在繁华大城市中见到了难得一见的纯朴…..

见到了一个背井离乡的小市民想过好一点的日子的纯朴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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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两个周末前,天气很好,我和Ed驶车闲逛。来到一个波兰人聚住的地区,刚好有一个波兰式的街头节庆 (street festival)。 我喜欢街头节庆,我们就停下来看看。有波兰舞蹈表演,有波兰食物等。但最吸引我的档摊是马来西亚的murtabak挡 !!

Two weekend ago, the weather was beautiful, Ed and I took the car to drive around. We happened to be around in the area that have many Polish settlements. Accidentally, there was a Polish street festival, so we went for a look. Although there were Polish dance performance, lots of Polish food stalls, the one that I was most interested in was Malaysian murtabak sta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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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from http://www.shanghai.gov.cn )

这次飞多伦多时,路经上海。要在上海浦东机场转机,竟有八小时给我发呆。可恨的是, 我要check out 我的行李,又不可提早check in。我只可在下一班飞机起飞前三个小时check in。虽然,机场内有代放行李的服务。可是,我吝啬,因为受价太贵。 我又担心他们会在我的行李‘搞鬼’,所以只好拖着我两个大大的行李,一个背包和一个laptop, 坐立不安。

浦东机场虽大又先进, 可是还是不够中国庞大人口的需求。在那,很难找到位子坐。一屁股坐了下来就不可以走开,不然位子一定被他人‘享用’。我当然没法坐在一个位子八小时。所以,我站起身走走后,都要再另找位子坐。这可要用上20分钟左右才找到较舒适的。有些洋人不耐烦,干脆就坐在地上。还好机场还算干净。

其实,我对上海有点憧憬。 可能是看太多以上海三,四十年代为背景的电影。 还有,记得有一次, 我在墨尔本的一间上海餐馆见到一张相片。还以为是什么纽约市内的超现代化大厦,后来发现原来在上海拍的。那时起,就想到上海见识它的繁华。要不是我的行李,我到要出去走一走。

虽不全面,我在机场呆了那么久,可给了我机会见到上海人的一些生活缩影。大部分年轻人都穿得很时髦又名牌堂堂, 当然手机更是花样多多。即是阿姨级也不赖。我坐的上海直飞多伦多是新航线。全机舱约八十到九十巴仙是上海人。可见出国旅行或读书或移民已是常事,所以加拿大航空才添加此新航线。坐在我身旁的一 位老太太已是七十高龄,身体健壮,常常各国游玩。她的单程(上海- 多伦多)机票是人民币八千元。我想可能是她在加国生活的女儿付的。可也贵得咋舌。我的来回(吉隆坡-多伦多-吉隆坡)机票要我马币五千多元(即人民币11千左右)就近乎要了我的命。试想整机舱的人一出手就是十多千人民币来回机票,他们的生活在中国该很过得去。

当然,我也见到蛮多穿着朴素的人,可能是从其他省在此转机的。如, 一家大小夫妻两人,爷爷婆婆和唯一的孩子要上飞机出国旅行吧 (或许也是他们的第一次)。 大家一块儿分已准备好的三文治当午餐吃,场面很温馨。还有,一个小哥哥(可能才八,九岁)一手拖着一个小行李,另一手手牵着小妹妹,在机场穿梭。小哥哥有一副厚眼睛,走得有点急促,可能在找父母。让我有点担心。

可惜,这回没得游上海。希望十二月回马时,可以有机会‘见识’上海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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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English readers, sorry, I have not translated this post to English yet)

那天,我上我堂妹工作的美容院做脸部护理。

抵达时,有一位小姐已正在接受护理。她正在与为她做护理的美容小姐聊天。

我与堂妹寒暄两句,就躺在护理床上,轻轻闭上眼睛,要好好松懈下来享受,也乘机浅睡。

正当我昏昏欲睡时,被一把声音吵醒。

有个女子说:“我真不知有些人怎么可以在做护理时睡觉。我就一定不可以啦!”

原来是旁边那个正在接受护理的小姐。我与她只隔一层薄纱,她说什么我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那时,我有点不好意思,不知是不是我太累了,睡时有‘深呼吸声’(我朋友曾说我的不是鼻鼾声,只是深深的呼吸声 🙂 。吵到了那位小姐。

我马上醒来,没说什么,只是开始留心聆听。

原来,那位小姐是位多话的小姐。她只是说说,并不是特地指我。我放下心来。

她其实很可爱。她一直不停地说,有时是自顾自地说,天南地北地说。

她自己也承认,她很爱说话 – “我工作时,只是一个人对着电脑,好闷。只要有人时,一定要说个‘够本’来舒发舒发。嘻嘻!” 她说得高兴时,还会拍拍美容床。

她说,她既使是一个人看电视也会自己说话 – “哎呀!这个人怎么这么坏。”,“有没搞错,结局怎么是这样!”,“他好帅!”

听她说话, 有许多‘故事‘好听 – 有她一个上司的前半生,有一部日剧和一部港剧的故事,有美容小姐男友的工作状况 (她单刀直入地问美容小姐许多问题),等等。

美容小姐也很温柔地,适当地附和,或有问有答。

她一直说到三个小时的护理结束。她做完护理后,竟留下来等我。我想到,她提起过,她每两个星期来一次护理,她从来没见过其他的人也在旁。可能是好奇,要看看我。

我做完护理后,她对我微微地傻笑,却没开口要交朋友,是害臊吧。我回笑,却也不知从何谈起。

虽没谈上话,她很可爱,这个朋友,我算是心交了。

可不知,她这么爱说话的姑娘,有没有好朋友。

这个社会,越来越隔离。工作时,对着电脑。回家时,一人独居,对着电视或又是电脑。

难怪听说过,有人喜欢常常去理发店或美容院,至少有人会听他们说话。

希望这位小姐除了美容小姐,还有可听她说话的好朋友。

希望她不会感到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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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钓鱼

摄于 香港新中环天星码头 2007年4月

A man fishing without a pole.
Photos taken at New Star Ferry Pier, Central, Hong Kong April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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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庙是香港著名的寺庙。听说它有求必应。我在十年前旅港时,曾慕名而来, 见识过它的香火鼎盛。这次旧地重游。朋友笑问我是为求签吗,我说没啦。

这次人不多。没上次把我薰得头晕的浓浓烟火。不知是今年香港经济好转了,人安稳了, 就少来这了。还是因为时间不对,人潮未到。

Wang Tai Sin Temple is a famous temple in Hong Kong, it is famous for its god to grant whatever is requested. Ten years ago, during my first visit to Hong Kong, I came here – saw hundreds of people praying sincerely and could feel their earnest plea to the god.

It is also famous for its fortune telling. The worshippers light worship sticks, kneel before the main altar, make a wish, and shake a bamboo cylinder containing fortune sticks until one falls out. The stick is exchanged for a piece of paper bearing the same number, and the soothsayer then interprets the fortune on the paper for the worshipper. Friends teased me if I wanted to ask for my fortune, I smiled and said no.

The temple was quieter this time. Probably because Hong Kong economic has finally improved over the last year, people have more stable life and find fewer reasons to visit here. Or simply because I came at the wrong time and the crowd had not arrived yet.

难得清静,我在那逗留了至少三十多分钟,可相中的老婆婆也在那拜了那么久。我站在一个角落,手提相机,一边拍照,一边在想 :不知老婆婆在为什么烦恼,为了什么求签。人老了,该没什么可求的。我想,是担心子女儿孙吧。

看她那虔诚, 看她那忧忧的神情,我不禁也起了个祈愿。默默地为老婆婆祈求,希望她老人家健康安稳,子女儿孙渡过难关,可好好孝顺她,让她享一享清福。

Whatever the reason, I enjoyed the quietness and had stayed there for more than half an hour. The old lady in the photo was there praying, shaking the cylinder containing fortune sticks over and over again for the same amount of time. I stood quietly in a corner, while taking many photos of hers, I was wondering what bothering her and what were her wishes. For her age, I guess probably nothing could bother her anymore except worrying of her children or grandchildren.

I was touched by her sincerity and concerned by her distressing look, I found myself praying – praying for her health and happiness, praying for her children or grandchildren to be able to overcome all obstacles in life, hence able to look after her well and to provide her with a better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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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English readers, please scroll down for the translation )

刚搬进这栋公寓时,我们对这公寓的管理员没什么好感。

在加拿大(澳洲也是),租屋者未搬进房子前,有权将房子清楚检查一遍,填好一份有关的报告 (condition report) 交给公寓的代管公司以做存档。

可是,当我们做这份报告时,公寓管理员的态度非常差。不停催促我们, 也不让我们好好检查。

他大声地说:“不用检查啦!都没问题。签名吧! 我要放工了!” 那天是星期五,才中午三点钟。

Ed一向谨慎。不好好检查,怕有什么坏了,到头来要我们陪钱。

Ed说:”不如, 你先回你的办公室。给多我们十分钟, 就可以了。我们会把报告亲自拿去你的办公室交给你。”

他不肯, 要盯着我们, 继续大小声地催。

Ed被催得火了,与他吵了起来。

两个大男人吵起来,我夹在中间, 什么也做不了。

争执了一轮, 勉强检查好房子。公寓管理员气冲冲地拿了报告走了。

Ed也气冲冲地打电话给他的老板投诉他那不专业的态度。

那公寓管理员看起来是中国人,像是刚移民过来的。英语说得不灵光。

Ed气消了后,知道 如果关系不修好,对我们不利。虽然, 不是我们的错。

因为,如果房子内有什么要修理的, 就难找他帮忙。虽然,这也是他份内的工作。

这个修好关系的责任Ed 交给我做。

他说:“你可以跟他说华语。这个地区没有多少华人,他一定会有亲切感。”

终于,有一天, 我们的厕所漏水, 他来修理。

他也不多说两句, 脸总是黑黑的。

修好后, 就要走了。

我用华语说:“谢谢你!”….” 你是从中国来的吗?”

他马上用英语说:“对不起!我听不懂广东话。” 说时,头只是望着地上。

我再用比较标准的华语说:“抱歉, 我说着国语(中国人称华语为国语)。”

他突然听懂了,头抬起来,脸上闪过一丝在异乡遇同乡的开心笑容, 用华语说:“对啊!我是从中国来的。你呢?”

我微微一笑,说:“我是马来西亚华侨。”

他称赞:“你的国语说得很好啊!”

临踏出门前, 他问:“小姐,如何称呼?”

我说:“叫我雪芬可以了。下雪的雪, 芬芳的芬。”

他说:“雪芬, 很好听的名字。 有什么问题再找我。 下次见!”

关门前, 我再见到那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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